今天到贵州最时尚诱人的,莫过于得去看看,是什么样的地方,能让总书记、国家主席说出了“看得见山,望得见水,记得住乡愁”的经典之句,这样的描述,不要说是环保人,它足以引起每一个爱环境人的想往。这个村在遵义,叫花茂村,在这儿人们始终穿行在青山绿水间。
这是一个典型的黔北农居三合院,前面是荷塘,背后是个长满各种高矮植物的小山丘。院里面水背山坐落着一幢U型小二楼。小楼前面正中摆放着,习总书记来时与大家的合影,让你确认这儿就是故事的发生地。环视四周,坐定喝茶,品味着那三句话,这里的农民过去收入全靠农业,现在农业收入只占三分之一,家家小日子过得可以,确实是个令人羡慕的好地方。
这家的主人经营一个美味儿,其实就是到处可见的汽锅鸡,但人家的汽锅都是中间一个眼儿,他的是两边各一个眼儿,盖儿上有一个内凹的槽,可能这就是既节能又好吃好闻的绝窍。一只鸡连一个罐儿,卖200多元,他每天只卖30只。据说总书记问他一年有多少收入,他说20来万。在市场我们见到了他,说你这账算得可差太多了,一只200元,一天30只,一个月就是20来万啊,除去成本,年收入怎么也百万级吧,听了这样的问话,他只管嘿嘿笑,这也是藏富于民吧。
从花茂村再往下走,到湄潭,这里更是绿树鲜花碧水连着青山的景色,习总书记在这里总结了黔北民居七要素:小青瓦、坡屋顶、转角楼、三合院、雕花窗、白粉墙、穿斗枋。这环境这建筑,去时看着美,回来想起美,身临其境美不胜收。
接下去看了湄潭茶园、周家盐号、龙凤花烛、乌江博物馆、黑鹅溪土家寨、乌江古纤道、思林电站、塘头现代农业园区。其中印象深的当属湄潭茶园,据介绍湄潭共有60多万亩茶园,核心区号称“中国茶海”连片6万亩茶园。当地人非常骄傲的介绍,这里的茶叶产量排全国前列,茶叶综合效益居全国茶叶百强县第二,由于生态环境好,内在质量上乘,这里的茶叶被很多外地茶商买去做原料,然后用人家的牌子销往全国。看来我们平时喝的茶不少是贵州茶,遗憾的是我们并不知道它是贵州茶,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名牌。在茶乡我们品尝了“遵义红”、“湄潭翠芽”,以几十年喝茶的资历看,茶的味道儿还是相当不错的。此行不光喝茶,也观摩体验了一把采茶、萎凋、杀青、揉捻、干燥、提香等制茶过程,茶香当自辛苦来呀。
贵州的山水秀美,同样是山水同样是水电站,在这里多了几分妖娆。乌江、龙底江两江汇合处。水情稳定,天比较热。思南水电站,装机105万千瓦。是1000多公里乌江上,9座水电站之一,风景优美,水体清澈。嘴说无力,看图吧。
一个地方的发展首先体现在基础设施上。在乌江车过服务区,也看到了新面貌。过去路过服务区虽然可以“方便”,但干净舒适美观几乎是一种奢求,只能羡慕国外的服务区。今天很多省份服务区都是这样的环境和服务,已成旅行者出门在外的常态。难怪孩子们说,崇洋媚外是你们那一代人的病。乌江的服务区显然也跟上了这个潮流,这为自驾来贵州旅游朋友,肯定又多了一分舒心。
说着说着,话题开始沉重了。贵州到今天仍然是一个欠发达的省分,4000多万人当中贫困人口还有10%以上。后发有优势,但后发最忌饥不择食。贵州优势在生态环境,2015年参加贵阳生态文明论坛,听到了五句话:大数据为引领的信息产业;医疗养生为支撑的大健康产业;绿色无公害为标准的山地高效农业;民族文化和山地特色为代表的旅游业;节能环保绿色低碳为基础的新兴建筑业。这次“同饮长江水,共话中国梦”主题活动,听到他们说得最多的是看有别于东部、不同于西部的发展思路。“把修复长江生态环境摆在压倒性位置,共抓大保护,不搞大开发”,让流经的长江保持绿色,心里踏实多了。
到贵州要留住的还有另外一种乡愁,那就是红色记忆。贵州的红色经典当然首推遵义,它和井冈山、延安、西柏坡一起是中国革命四大圣地。遵义以伟大转折著称,是中国红色革命从胜利走向胜利的起点。可问题来了,在很多人看来,转折那就意味着从坏变好了。从胜利走向胜利,更象是吃凉柿子一样舒服、踏实了。其实这完全是我们后人看历史的一种角度,就象看电影先看了结尾,再看前面,一切都没有了悬念,这结果都象导演安排好的,象嘴一张、笔一写那么容易。而如果跟着从前往后走,转折后照样还要一仗一仗的打,每前进一步仍然是险象环生。每一个历史节点认真看进去,心总是得提着,手一直要攥着,看完一节都是“哎呀,妈呀”的一身冷汗。难怪多少人以此为素材,写小说、拍电影,仍然还觉得不够劲儿。建党整整95年了,留下了多少精神的、物质的财富,单单这部历史就是一个值得挖掘的宝库。而且由于年代久远,战争年代条件恶劣,史料保存困难,党史在细节上还有很多课题需要研究。所以,今天每一个共产党员来遵义,绝不只是看热闹,也不仅是来朝圣,而是要带着一种崇敬的心情,到革命的故乡学习、研究、立志。
遵义。中国革命的圣地,也是福地。第一次来,神圣之感、敬仰之情油然而生。
遵义会议的主要成果就是确立毛泽东同志在红军中的领导地位,其实也远没那么简单。遵义会议几天以后,中央又开了一次会议,红军的决策者们就围绕打不打“新打鼓场”产生了意见分歧,多数人认为一块肥肉、要打,毕竟经历了第五次反围剿失败的红军,太需要一次胜利了,而这一点儿蒋介石也看到了。会上只有毛泽东认为,这是一个诱红军于万劫不复的圈套儿,坚持跟多数人不同的意见,结果刚担任了没几天的领导职务又罢免了。毛泽东连夜提着马灯,到周恩来住处统一思想,第二天会议正确决策,避免了损失,也恢复了毛泽东的职务,这次免职只有6个小时。这就是著名的“苟坝会议”,毛主席夜访周恩来的那条小路被称为“毛泽东小道”。
苟坝是距遵义不远的一个山村。今天已被整修一新,合上这里天然纯净的自然环境,单纯旅游也不虚此行了。不过,站在山坡上,用想象剥去后人为它披上的鲜亮衣裳,这里当初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贵州山村,以至于有人一看名字就觉得遗憾,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,其实就才是真实的历史。地名不会因为以后要发生什么重大事件,从开始就起得那么的高大上,地名接地气不仅不会有损红色历史的光辉,反而充分说明中国革命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过程。就如一个名人小时候就叫狗蛋儿,你会觉得可笑,其实没什么新鲜的,因为他先叫的狗蛋儿后成的名人。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个名字很应景,从狗坝会议以后,红军真就开始把一直紧追在后的“狗”挡在了坝子外边了。
贵州的红色记忆远不止这些,这里毕竟是“四渡赤水”的地方,它是世界著名的战例。
过去三年多,我到贵州7次,几乎都是开会听介绍,作论坛采访跟朋友们交流,顺便忙慌着被拉去这儿看一眼那儿看一眼,然后就匆匆离开了。虽然来前也都做一些功课,但仍然多是第二手材料,亲眼见的都是大路货,所以每每整理所见所闻,心里总觉得那么的不踏实,心里一发虚嘴就张不开,笔也下不去,着实不敢往深了说。
眼见为实。可但凡有点阅历的人都知道,眼见也不一定为实。因为见的到东西经常是不断变化的,而眼睛本身就是主观的物理载体,你是正视、侧视、斜视甚至是用“旁光”,结果就不好说了。当然这最后一种角度,学名叫余光,如果按这个音对应的物件,它就不是看东西用的,是调侃时用以指代没好好看的一种行为吧。
用毛主席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小结上面的观点,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。我理解这其中的要义,一是了解情况必须深入。二是观察问题一定要方法正确。最近第八次到贵州,感觉超过了前七次,试着说两句话,其实也就是见闻,略带一点直接的观感,虽说一次下马看花,胜过七次蜻蜓点水,但还是没有真正说话的权力。就好象人们说开汽车,一个司机刚开车时,总是害怕,不开到两三万公里不叫会开车。可开到了十多万公里以后,胆子越来越小,我开车差不多有40万公里了,时不时为过去的大胆后怕。
就象“多彩的贵州,爽爽的贵阳”,来过贵州的人都知道这两句话,可是深入一下才知道贵州的多彩,涉及民族、历史、文化、生活、天文、地理,还有今天发展变化中的多彩,只要你认真体会每天都会有新感觉。贵阳的爽也不只说给外地人的,贵阳以外的贵州人也都称赞贵阳的爽,虽然贵州是个多山地的省分,平均海拔比较高,但温度湿度差别很大,也是一种多彩,来贵州穿什么戴什么可是要有多几手准备哟。
总之,我还要去贵州,接着看山望水忆乡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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